【SCI谜案集/瞳耀】Tick Tock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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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无厘头探案，都是为了让他们合理的谈恋爱。
不接受批评，反正我也不会改。
CH6.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不适合做拍档，连环肇事案开展到一半两个人已经开始争论得面红耳赤。
用王朝的话来说就是——冤家呗，欢喜冤家。
其实双方都清楚争论点并不是整个你输我赢看谁先破案，只是分开办案话到嘴边谁也没脸收回。
僵持气氛的转折点是那天鱼排上的爆炸。
展耀临走前毅然决然的脸像按下了循环播放的按键一样不断在他面前浮现，忍着十二万分的好奇想要拆开那封离别书信却还是把他揣在了兜里。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任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展耀一个人去面对罪犯。
他还是跟过去了。
他曾经和彪悍的犯罪分子在货轮的集装箱上缠斗，特殊环境不能使用枪械，他被悍匪掐住脖子压倒在地，情急之下用头狠狠撞上对方坚硬的脑门，那人登时眼冒金星，整张脸砸向他的脸，牙齿磕到他的嘴唇还出了不少血。
他也曾经受枪伤，不开玩笑的说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疼得她记忆犹新的，子弹穿过离肺叶两公分的地方，火辣辣撕裂的痛楚袭遍周围神经冲到脑部，他能忍住不去呻吟却阻止不了出冷汗，他躺在担架上用手指感受黏糊糊的液体从鼻梁上滴下来，冰冰凉凉像酒精泡薄荷叶。
那时候展耀并不在香港，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享受了最孤独的午夜。
但这次不一样，冰冷的海水没过鼻腔的时候他还是一度慌张，这让他想起了那些午夜，迷糊之间，他有时候会想起他，他躺在床上，全身的筋骨仿佛被揉碎了重塑，累到骨子里，带着一个又一个夜晚的疲惫和不安，他在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希望能找到皮肤、热量、和安心，但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过大的床和无尽的，温柔的夜晚。
于是他伸出手抓住身旁那个不断下沉的身影。
说好的一起回来的，你别耍赖啊。
他在心里呐喊。
潮涨得太猛，他们在海里沉沉浮浮最终被海浪卷到岸边。
展耀醒来在海边的礁石上，咸而温的海风拍打过他的脸庞，嘴唇上还有咸而苦涩的海水味道。
胸口上白羽瞳给他做心肺复苏的双手，按得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于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爪子拿开。
得到的只是白羽瞳锤在他胸口的一拳和一句王八蛋。
“我给你的信你没看吧？”展耀心虚，他还活着，那白羽瞳就没必要知道信里的内容了。
“看了啊。”
“你看了？”展耀脸一红，转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活着让白羽瞳再把他扔进海里。
“看你个头啊，早被冲海里了，你写什么了。”
“秘密。”
白羽瞳作势要把他再一次扔进海里，他笑着说你倒是想想我们怎么回去吧，总不能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十月海边的夜已经开始冷却下来，夏日迟迟老去，最终死在了这片海滩上，掠过两人手臂的第一丝凉意是它临死前叹出的那口气。
海风略过耳边，展耀没听清白羽瞳说的那句——在这里过一辈子也不错啊。
他们回去之后那几天，白羽瞳时不时会提起那封信的内容，却被展耀“Don’t ask Don’t tell”的态度花式拒绝。
即使好奇心杀死鼠，但也苦于意志坚定的这位口风太严，根本打探不出一点口风。
他们挤在床上消磨时间，白羽瞳又问了一遍你信里是不是表达了对我的爱慕之情，照耀正把他胸肌当桌子垫吃着一碗黏糊糊的麦片粥。展耀很喜欢这么做，起初洁癖患者同他争辩地面红耳赤，后来终于还是屈服展博士的淫威之下。谁说婚姻就是两个人互相的妥协，白羽瞳不服，这明明是一个人的妥协。展耀得了便宜还要卖个乖，偶尔拿勺子挑逗着喂白羽瞳一口，白羽瞳摇摇头拒绝，展耀安静地坚持不退让，一副你不吃我就这么举着弄脏了被单看谁抓狂的架势，还得寸进尺地蹭了一点在对方的鼻尖上。
“是我的银行卡密码和人生意外险行了吧。”
白羽瞳最后还是妥协地张口嚼着麦片，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的残渣，伸手揉了揉展耀的自然下垂的头发。
“受益人是我啊？”
“是我妈。”
他们的手在空中纠缠的时候打翻了麦片在地板上，最后展耀捂着胳肢窝大口喘气在他身下求饶。
“说正经的，这次的案子十有八九跟庞煜脱不了干系，我觉得你让马韩一个人去盯梢可能不太稳妥。”
白羽瞳拿出平板电脑打开了存档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你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盯紧彭煜这边是吗？”其实他也这么想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跟展耀探讨。
展耀点点头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在蒋翎的帮助下找到了狡猾的猎物。
尾随了嫌犯一个早晨也没有任何发现。
“说真的，你穿这么显眼的颜色，开这么骚包的跑车去跟踪，我真的很怀疑我们已经被反跟踪了。”展耀坐在副驾驶盯着前方的嫌犯从公寓走出来。
“你能不能对我的刑侦能力和专业素养有点信心。”
“不能。”
白羽瞳甩给他一个那你来跟的表情。
他们在超市推着车尾随在庞煜背后，俨然一对令人艳羡的小情侣。
他们走到乳制品冷冻区，白羽瞳随手拿了一个冰淇淋塞展耀手里。
“干嘛？”
“让一切看起来合理，懂吗？”
展耀想说我一个大男人穿着西装三件套在路上吃冰淇淋到底哪里合理了，却被白羽瞳拉着往前冲。
于是他们在就真的不合理地挤在兰博基尼里一边盯梢一边分享一支香草冰淇淋。
展耀是热衷于甜食的那位，但他并不喜欢巧克力的外皮，他把甜筒递到白羽瞳面前示意他帮忙吃掉外面那层，白羽瞳斜着眼给了他一个你有病吧的表情，然后接过来吃得津津有味。
庞煜从超市走出来，提了大包小包放进车里，不远处走出来一个女人，交了一包什么文件给他。
于是他们火速地跟了上去。
香港并没有开放到同性情侣在公共场合做出亲密举动也无人回头的地步，但是偏偏跟踪的这两位不知是今天自信过头还是太过小看被跟踪的这位，在他们离嫌犯十米远的地方，对方回过了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时迟那时快，展耀不假思索地拉过白羽瞳抵在墙上吻住了他的嘴唇。
含在口腔里被舌头搅拌成暖暖的黏腻的的口感，展耀的唇和融化的冰淇淋，他说不上哪个更绵软，白羽瞳像个笨拙的孩子生涩地用舌头回应模仿对方的灵活，冰淇淋在两条舌头间你来我往的挤压下化成理想的润滑泡沫，甜滋滋的粘稠液体滑进嗓子香草味渗进鼻腔，他微睁着眼睛，感觉自己躺在棉花糖做成的云朵里晕头转向。
该死的办公室恋情。
于是他们自然是跟丢了庞煜。
白羽瞳在车上砸了砸方向盘，红着脸说下次绝不跟你一起盯梢了。
这话说得像个小学生撒娇一样可爱，于是展耀笑着说，蒋翎把定位发我手机了，他现在去接他的女儿出去了，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他们已经大概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一起进过游乐场了。
上一次一起进游乐园还要上溯到八岁那年。展耀努力地想要回想起到底当年白羽瞳对自己下了什么毒手才让自己妥协了和他一起去。而八岁的白羽瞳基本上跟魔鬼没有什么差别，一边嘲笑他昨晚尿床一边不由分说地将他塞进自己家的车里一路开去了迪士尼。最后的结局当然非常惨烈，那天他们跟大人走散了，而裤兜里的零钱由于买了太多零食最后没钱回家，于是只能去乞讨，幸好他们遇到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像个提款机一样地向外洒100块的港币。等到家长去警局报了案，找到他俩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自家门口靠着对方的小脑袋睡着了。
而他和白羽瞳此刻——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因为爱岗敬业守护人民群众的人生安全而再一次出现在了迪士尼的门口。
白羽瞳黑着一张脸拿着手里的爆米花和可乐，目光依然如同野兽一样盯着前方的嫌疑犯。展耀从纪念品商店里出来，手里拿了两件T恤。
“你认真的？”白羽瞳看了看上面的米老鼠图案说。
“上午是谁说要让一切看起来合理的？”
“凭什么你那件就是星球大战！”白羽瞳气得牙痒痒。
“我记得米老鼠不是你的最爱吗？白老鼠。”
“我那阵只有8岁！”
“已经买了，你要么耽误十分钟盯梢的时间进去换一件酷一点要么现在就换上，你自己选。”
“懒得理你。”白羽瞳随手把怀里的爆米花塞给了展耀，用力过猛，撒了三分之一出来还有几颗弹在了展耀的脸上，于是展耀咬着牙踹了他一脚。
路过的行人不乏有人回过头来张望这对外形养眼的“同性情侣”，殊不知两人仅仅是来办案的皇家警察。
展耀买的T恤尺码偏小，勒出白羽瞳八块纹理分明的腹肌和胸口硕大的米老鼠图案格格不入。甚至有外国游客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法语。
白羽瞳问展耀那人唧唧歪歪说什么，展耀笑得前仰后伏说，他说你的身体可以做成雕像放进卢浮宫展览。
他们跟着目标走进了骷髅谷，那是一座仿建的美国西部小镇，到处散布着假骷髅，这些在童年里无比向往着的冒险任务现在看来乏味得惊人，火车开到某个地方，工作人员突然向列车里的乘客发起攻击。
“孩子们，不要惊慌。”有工作人员在沿途安慰尖叫的孩子，在回过头看见坐在最后排让座位都显得拥挤起来的两个大男人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晃而过的不解表情。
两位阿Sir不知道这样没有意义的跟踪到底还要进行到什么时候，旁人看起来他们更像是一对真正在约会的人，当然人生很多时候充满了惊喜，但更多的时候是惊吓，当白羽瞳目送着庞煜带着女儿往云霄飞车项目走的时候，胃里的碳酸饮料开始一阵翻腾。
时速122公里，白羽瞳硬着头皮并排坐上去。
展耀说要不我们在下面等也行，他们也不会跑。白羽瞳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出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态说，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万一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在板凳下面藏了什么东西。
等飞车飞驰到一半，展耀转过头去看身边冷静到一言不发的人，只见白羽瞳静闭着眼神脸色神情痛苦。
“你好好盯着！”展耀放大的声音破碎在风力，索性白羽瞳天生听觉灵敏，还是把这句半揶揄半嘲讽的话听进了耳里。
“你就不能帮我看着点吗？”
“不能啊！我又不是你，百步穿杨，十几米外的血迹都能看得见。”
理所当然毫无收获的一天，当他们一起回到警局的时候，白羽瞳还是没能从被云霄飞车支配的恐惧里缓过来，王朝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刚准备说话的白羽瞳，胃酸一阵翻腾。
而身边的这位本来正等着他做今天的总结，没想到却陷入了一阵沉默，隔了两秒才回过头一看，才发现白羽瞳表情像吃了屎。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展耀不解。
白羽瞳如临盆一般大喘气，气若游丝回答我好想吐。闻言展耀一蹦三尺远，人情冷淡昭然若揭。
“你没事吧？”他恨不得隔着一条大马路表达精神上的关怀。
白羽瞳也顾不上跟他拌嘴，捂着嘴就往洗手间冲。
“这是怎么了这是。”王朝看着旁边的展大博士一脸迷茫。
“没事，坐云霄飞车坐的。”
被忽略的这位在SCI偌大的办公室里呆若木鸡，仿佛要把自己站成一座里程碑。好在大智若愚的赵富早看穿一切。
展耀望着白羽瞳逐渐跑远的身影他决定追上去递条毛巾再给对方个台阶下。
金枪不坏之身的白羽瞳，只有一个弱点就是云霄飞车。这点展耀在八岁那年就知道了，事实上他早就提醒过对方不要跟去，没想到这位根本不管自己每次坐云霄飞车必吐的体质，作死作得轰轰烈烈热血沸腾。
白羽瞳扶着洗手台冷静了半分钟，又脱掉了外套散热。迎头走来的展耀看他一时半会没有要继续吐的意思，才终于敢靠过来。
“你没事吧。”
他抿了抿嘴问威尔森教授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靠在门框上的这位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其他组员汇报的结果。白羽瞳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自顾自撩起展耀手中的毛巾擦汗，然后很突兀地说想吃点冰的压一压。
陈述没有得到回应，有如一级台阶踩空，可傻子才会回去再走一次，展耀若有所思抬起头说，说前面路口有家雪花冰做的还可以，啊，我好像小时候跟你吃过的。
当然是吃过的，这个‘好像’加的莫名其妙，然而对方也没说记不记得，抬脚就往那边走。街边这家店面不大却人气火爆，一条队九曲十八弯排到马路边上。其实雪花冰本身完全被高估，意不在酒的醉翁奔着那个长得像明星的美女店员而来，看客远远多过食客。白羽瞳他平静地点了一份芒果味，又替展耀点了一份椰子味，掏钱拿货走人。
白羽瞳看起来脸色还是不太好。行行，展耀摆摆手说，我们坐会儿。还真就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两位业界翘楚离开警署的同时也卸下了光环，蹲在路边像两个跑完一千五百米考试的中学生。于是他们确实聊起中学时代。已经聊过无数次。他们突然说起如果。另一种可能性很明显，如果没有一起报考警校，那他们可能就像每一个青少年那样，和同龄人焚膏继晷皓首穷经，然后分别考上大学，谈两次恋爱，一个在几百人的大课里打瞌睡，最后学着历任学长学姐那样把带尖角的学士帽往天上抛，镜头跟着帽子唰地从天上坠下来。这生活听上去不坏也不好，而已选的那条路在外人看来比较接近过完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最后展耀慢悠悠地下结论，他说其实没什么不一样，最后我们还不是蹲在这儿吃冰，换作另一重生活也会有这一幕，不过可能把你换成另一个人。
其他人可不会陪你吃冰。
拜托，是我陪你吃冰。
白羽瞳把空掉的塑料碗捏扁，指着两米开外的垃圾桶问你觉得我在这儿能扔进去吗。
展耀抬眼目测距离，回答你扔，你扔进去我我给你洗一周衣服。
闻言白羽瞳突然鼓舞了士气振奋了精神，装模作样眯眼瞄准，谁也没想过真的能投中，然而今天注定是展耀要被白羽瞳教做人的一天，男人一挥手臂，塑料碗如离弦箭不偏不倚掉进垃圾桶里。
我操？！修养甚高的展博士终于爆了粗口。
……我不是故意的。白羽瞳看着眼前人幽怨的眼神和外溢的杀气，居然感到一丝愧疚，但愧疚归愧疚，他表示衣服你还是要洗的。
对人生彻底绝望的展耀也不嫌脏了，往地上一躺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悲凉脸。
白羽瞳站起来向他伸出手，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想到舞会上邀请共舞的姿势。
展耀看着那只手愣了一秒说，去哪。
然后他听到两个温暖的字眼。
“回家。”
但是接下来的这句话打消了展耀所有的内心触动。
白羽瞳摸了摸裤兜说“糟了，车钥匙和家里的钥匙放在局里了。”
“你别告诉我其他人都下班走了。”
手机在电量悄无声息又掉百分之一的时候白羽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给了赵富，招呼不打张嘴就问你们还在局里吗？
“我们已经走了啊……”
手机平静关机不留情面，可一向情绪化的他此时却分外冷静。把手机放回口袋，坐在石墩上他数起秒来，等待着展耀爆发。
“你别告诉我他们都走了。”
那头那人深深吸气仿佛在忍住一番挖苦，然后他说：那么下面这件事可能会让你更生气。白羽瞳郑重其事地宣布。
“请讲。”
“我手机也没电了。”
跳起来揍人确是有失体面，展耀想以深呼吸按下胸中火气，未遂，终于发作——你什么都不带你往外跑个屁！
白羽瞳也委屈：你不也什么都没带，你好意思说我。
被指责的这位的确也站不住脚跟责怪谁，心软下来声音也软了下来：那……那我们也回不去啊，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跟我回我爸妈家呗。”
展耀说自己累了走不动，白羽瞳回头望，把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伸过去。他们居然拖手走了很远的路，仗着这城市太大行人太匆匆他们太籍籍无名。灯在灭，失掉支撑物的夜空垂下来，秋日里像一块垂坠感极佳的棉麻料子，风吹褶皱缣缣。为了驱逐困意他们聊起天来，白羽瞳少不得一阵数落，你真的应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
“饶了我吧。”展耀一身疲惫，别说锻炼了，他连这路都懒得走。
“你说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出外勤我还得罩着你。”
展耀想抬手打人奈何右手被攥得很紧，挣脱又需一番割舍，最终拿手肘杵杵对方聊以报复。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白爸白妈都窝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两个小子回家了，白妈做了宵夜叫他俩来吃。随口问了句你们俩小子怎么想起来回家了，白羽瞳正好想撒个娇说想你了回来看你，被展耀无情的一句他手机没电了，车钥匙和家里钥匙都锁在局里而予以告终。白妈对白羽瞳一阵数落说你没心没肺的两三个月都不回家，白羽瞳低着头装乖，还不忘附和一句“欸，您说得是。”
午夜十二点，老人都睡下了，他们坐在客厅靠在一起看死侍的电影打发时间。
展耀说我很久没去你房间睡了，你床换过没啊，挤不挤得下。
白羽瞳想起他们小时候挤在一起耳厮鬓摩的时光，他把手搭在展耀的大腿上说：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次半夜跟你爸吵架翻窗来我家的事。
展耀脸一红，他当然记得那天他们干了什么，白羽瞳此刻提起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爪子，拿开。”
TBC
哎呀本来想把肉写完，结果我累了，同学们，我们下章床上见！
